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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和李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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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長時間沒有留意國內的網站,突然發現自己落伍了,網絡的變化真的可以很快。最近在很多內地論壇上,看到一個網絡新字「囧」,稍稍了解,才知道原來這個字已經紅了一段時間。 結合字典以及內地網站的解釋,「囧」字本意是光明,通炯、冏,但由於其字型的緣故,被網民賦予新的意思:悲傷、無奈或者極為尷尬的心情。 最先起用此字形容自己者,是把「囧」字看成是一張人臉,「八」就是兩道沮喪下垂的眉毛,「口」則像極張口結舌。當一個人說「我很囧」的時候,可以想像他的那副表情完全和「囧」一樣。而「囧」字的普通話發音和「窘」完全一致,則被網民們視為配合完美。 當然,如果以為這就是「囧」的所有含義,那未免太不了解網絡了,現在,「囧」涵括的範疇非常廣闊,只需隨便搜索一下,就知道所言非虛。內地著名搜索網站百度上,輸入「囧」字,目前有一千二百多萬個搜索結果;google甚至超過二千三百萬個結果。 據說「囧」從二00六年開始就在網上出現了。目前網絡上自然有很多人利用「囧」字,現實中,「囧」字也帶來不少商機。老掉牙的新聞是湖北大學附近那家「囧奶茶店」,不太老的新聞則是香港人李寧推出的「囧」系列板鞋。這個囧鞋系列,七月份推出至今,在內地經常斷貨,受歡迎程度比外國大運動牌子更強勁。 不愧是李寧,不僅老當益壯,能表演一下凌空奔月,還有讓人想不到的地方。 李寧牌這個原先定位頗為保守、趨向大眾的牌子,如今意念如此靠前,利用了這種原先我以為只有網絡、設計等公司才會採用的符號式網絡文化,創造了讓年輕人非常受落的產品,這一手,一下子就將李寧牌和網絡一代拉近了許多,再加上奧運期間大量李寧牌廣告出街,大批運動員穿著李寧牌運動服出賽,短時間內李寧的生意肯定飆升。 而能讓創作部用此意念,也充分說明了李寧公司及李寧本人的開放性,可見,李寧牌有前途。李寧牌有限公司( 2331.HK )這個股票從四年前的2.12,升到現在的 15.5,說明李寧這個有點禿頂的前體操王子是有點辦法。雖然李寧有限公司 ( 2331.HK )最近兩個月股價有所微跌,雖然我不懂股票,但我看好他。

六十年來最破爛的派出所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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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一看到派出所啊,警察局啊這些公權部門,都會有點不太好的感覺,說不上害怕,但就是談不上喜歡。 不過,這次地震中,警察們確實做到了”人民公僕“的原始要求,包括照片中的這家臨時派出所,也那麼地令人感到親切。我想,就算我跑進去參觀兼討口水喝,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這是在什邡山里拍的,派出所倒了。另外那個牌子是從深圳前往支援的特警支隊的,他們“合署辦公“,其實也就是共用一個休息帳篷。深圳的特警也很辛苦的,他們從十三日就被派到四川,一直到拍照那天已經近十天,一樣沒有休息過。 此次除了軍隊和武警,全國各地的警察、消防、搜救都來了很多人,他們成為了沒有爭議的“最可愛的人”。

震出來的中國最牛釘子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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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我們經常看到什麼什麼最牛釘子戶,所謂最牛,只不過抵抗發展商或者地方政府的拆遷,可能堅持到最後,就成為了最牛吧。典型的如重慶那個孤島釘子戶。 然而,此次大地震中,我發現了一個釘子戶,絕對是中國有拆遷史以來最牛的。它以抵抗八級地震的能力,不僅證明自己釘子有理,更反襯出官商勾結下的黑暗豆腐渣。 位於都江堰市的這個釘子戶,應該是修建於改革開放初期的某工廠的六層樓房, 很小一棟。到了二千年,該處地點已經成為都江堰市絕對的黃金地帶,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房地產開發商看中此塊地皮,並且最終成為最有實力(勢力)的地產商華夏房產的囊中物。 在拆遷時,這個釘子戶堅持不搬,就算被有關部門定為危樓也不搬,連人家拿出公共利益的堂皇理由出來,也是死命頂住,最後,聳立在華夏廣場一大片新樓房的前面,成為都江堰市最牛釘子戶。 地震來了,二00五年底交樓的華夏廣場倒下了一大片,包括兩棟成為廢墟,一棟由五層變成三層,其餘十來棟都是傾斜或者裂開,成為危房。地震中至少幾十人在此成為冤魂。 在很多0六年才搬進新居的華夏住戶欲哭無淚時,可能抬頭就看到了小區前面的那個釘子戶,它 依然聳立無恙,不用說沒有裂縫,連磚頭也沒掉一塊下來。 從此,這個都江堰最牛釘子戶榮陞為中國最牛釘子戶,並且,永久地諷刺著對面的傾倒的新樓房,那片由以都江堰市原市委書記徐某人為法人的開發商修建的豆腐渣樓盤,即便推土機日夜加班推掉那些沒有鋼筋的廢墟瓦礫,剩下了空地,也將成為都江堰市永遠抹不掉的恥辱。

四川地震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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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麼多天,昨晚整理了一下採訪期間用傻瓜機隨手拍的一些照片,其間,一度不想再整理下去。 現在,貼幾張出來吧。有版權的。 在彭州市龍門山鎮,小女孩摟著瓶子準備隨家人遷往城市 都江堰市的二王廟,到處都是震碎的菩薩 這位大伯路過的亂石山坡,寬四百米,長數公里,埋了一大堆民房和度假屋 鐵路二局的工人,每天來回兩次,將物資徒步送往什邡紅白鎮深山 前往綿竹市清平鎮的路上,遺棄的安全帽。這是一條最驚險的救援之路 綿竹武都中學的遇難學生,仿如入睡,母親再看看一眼 綿竹漢旺的死難者,很多人的手瘀黑,帶血帶泥,自己扒不開厚重的廢墟 停?不准停?可惜地震無法控制 這是趕往前面搶東西 日子還是要過,踏過瓦礫,我們開始工作。

稻苗已經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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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地震來襲,正值麥子成熟,正當我們以為它們要爛在田裡的時候,農民們已經迅速地搶收並搶種起來了。現在,川北大地上,稻苗已經長起來了,重建家園的希望,同樣就在不遠處。 住帳篷當然不是長久之計,然而,面對上千萬房屋必須推倒重來,當局如何才能在數年之內,解決所有災民的住房問題?簡易房屋嗎,如何才是簡易房屋?難道是那種建築地盤搭建的紙板房子。 東部一個地產開發商的與村民合作建房的模式值得借鑒。那是山民出房子的土地,開發商負責建兩三層高的房,山民不必出款,而且得到下層作為居住和商用,上層則給開發商無償使用二十年。開發商盈利的方式是,將上層作為養老、度假屋,供城市人租用。而山民則可以利用下層來開日雜用品店、餐飲店等維持生活。 這種模式,大家得利。山民得到新房居住,開發商得到寶貴的部分土地使用權。 這種模式,其實也可以用在此次受災嚴重的川北,因為當地大多數為山區,而且是很多四川城市人避暑度假之所,當地山區的農家樂旅遊非常發達,像棉竹清平、什邡紅白鎮,當然少不了都江堰、彭州銀廠溝等地。 這樣一來,大可解決很多人的住房問題。如果開發商擔心租率不高,政府大可以政策上給與補足,比如在城市裡給個地皮,讓他們不致於虧本。我想,只要能維持平衡,還是有很多有良心的開發商願意出力的。 如果說,擔心建築材料無法一時之間足量集中供應,那可以用堆積木的那種蓋房方式。記得在北京採訪時,有一種很成熟的建房方法,就是用鋼筋骨架,裝上複合材料地板和牆板,一天就能蓋起一棟兩層高的樓房。而且抗震性、隔熱保暖性都特別好。這些材料完全可以在外省做好,然後以成品零件的方式運入,到各個村莊才裝上,方便迅速。 我想,這樣一來,一兩年後再來,就可以看到全新的汶川震區了。

四川地震採訪日記

來了四川這些天,忙忙忙,一直沒有什麼時間休息,所以更加不會想著寫博客,昨天算是比較空閒,所以現在雖然凌晨,尤有精神寫寫感受。 昨天去了德陽的一些災民安置中心,雖然很簡陋,但比起災區裡面的小窩棚,算不錯了,況且有吃喝,也穿得暖睡得安穩。只不過,這種情形,短時間尚可,久了,不僅災民呆不住,當地接待單位也支撐不住。因為目前該市十多個難民營得以維持,很大因素是來自民間的努力。 政府物資調度有限,且必須優先供應災區,所以接待單位只能自己想辦法。還好有很多餐廳老闆負責災民伙食,大批中學生義工充當搬運工、保安、護理員。 熱情飽滿的他們,似乎有用不完的氣力.反而有一些成年義工,令人感覺是為了「體驗生活感受災難」而來,讓我看不起. 昨天有不好受的事。有一個失去了丈夫、公婆的女人,腳崴了,住在難民營,她求我帶她去接女兒到,那是她唯一的親人,一說起就哭。可是,我沒有辦法辦到。最終只能幫她聯繫妹夫,讓他儘早帶小女孩到德陽來。 昨天看到胡錦濤來四川的新聞,感覺這個人太古板了,大災面前,形式化的東西還不能扔掉,不夠灑脫。例如數百名正在挖掘搜索瓦礫下的災民的武警、解放軍,為了聽胡書記的「鼓勵」和「感謝」,全部停下手中工作,圍攏在胡書記的周圍,肅立靜聽。 從電視上看到的講話片斷已經有兩分鐘,現場保守估計,整個停工聽講話的過程肯定超過五分鐘。在這五分鐘內,不知道數百名瓦礫下的被埋者,有沒有也豎起耳朵聆聽最高領導人的指示呢?如果有一個因為這五分鐘而死了,他是不是應該向馬克思告狀? 還有,這次災情實在是太嚴重了,如果通過內地電視媒體的報導了解事情進展,而非親身所見,很難想像問題居然到了那麼一個極端。受災範圍太廣泛,被埋的人太多,與世隔絕、半隔絕的地方太多,而救災人手相比起需求來實在太少,藥物食水糧食遠遠供應不足(交通運輸能力也是主因)。 還有一件事,昨天第一次遇到拒絕採訪的人,那是德陽天元鎮的李副書記,在設於其鎮的極為簡陋的難民營,我要拍攝環境、採訪災民,卻被他半軟半硬地趕走了,還熱心地叫了自己的專車,讓司機送我到市區。 還是那句話,大災面前,是否可以放開一下思想束縛?既然你盡力了,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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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這是香港很常見的木棉花,最近滿大街都在跌 含苞待放 想不到香港也有油菜花田!好漂亮,就在新界九龍坑。

香港到長沙,我飛了50小時

都是天氣惹的禍嗎,不盡是。 第一天的上午,我拿著前一天買到的南航的機票(中午12:25飛長沙)抵達了香港赤臘角機場,開始時南航櫃檯說延誤,後來說可以飛,不過暫定13:25,於是我入了閘,到禁區裡面等。 這一進去,就開始了我50小時之旅。 等啊等啊,從原定的13:25,不斷地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地推遲,直到18:25登機,19:05起飛。 一個半小時後,飛機廣播說,已經抵達長沙上空,但是地面機場的情況不允許降落,要在空中盤旋等候。 一個小時後,看來機油耗費得差不多了,廣播又說,依然無法降落,決定往回飛,備降廣州白雲機場。後來空姐說,本來想備降不遠處的張家界機場,但機長聯絡好多次,對方都不肯讓我們降落。原因?張家界說是機場的除冰等設備不足,無法應對。其實,是當地工作人員都下班了,因為每週只有兩個國際航班,邊檢、出入境和海關的工作人員早就休假了,機場怕麻煩,不敢召集他們回來上班。 怪不得,一個雪災,就癱瘓了大半個中國。 降落白雲機場後,南航將我們這五十八名從香港飛出旅客送給了國內航班,和幾百名同樣滯留在白雲機場的南航旅客安排在一起,等待飛長沙的航班。 入境、拿行李、再安檢入禁區打算等安排飛機、看情況晚上無法再安排飛機而將我們拉出禁區送往酒店。到我踏入酒店房間時,已經是凌晨四時。 第二天,早上起來,聽說長沙天氣好,有一班幸運的旅客因為勤快起得早,被拉去乘搭九點飛往長沙的飛機了。於是我們也想退房等飛機,但居然幾百人都找不到南航的人,大家唯有再等。 中午了,南航人依然不出現,酒店說南航交待要讓大家續房。這裡不得不說,雖然是免費供應三餐,但伙食非常差,中午的飯是每人一碟燒肉炒青菜蓋飯,只限一碟,而且肉又老又韌,飯也是冷硬飯。當時酒店的大餐廳正為客人辦完解穢酒,我在猜想,這些燒肉是否解穢酒用剩下的。 下午,將近三百名長沙旅客自發組織,在酒店大堂集中,乘搭小巴前往機場等飛機。到了機場,南航的安排更加混亂,雖然我們根據手中的臨時登機牌,可以換當天的登機牌,但一直沒有南航的人出來和大家溝通、指導。 南航諮詢台告訴我,可以到M系列櫃檯換票,由於人龍好長,我特地到M櫃檯詢問,得到"全部可以在這里辦"的答复。孰料,等了超過半個小時,櫃檯的南航小姐一看我們是從香港備降廣州的,隨即說她辦不了,叫我們到C15的值班主任櫃檯辦。 到了C15,又是一條幾十人的人龍,值班主任又說,由於情況